第四十章 壬辰之运 (第2/2页)
还有一件,也是发生在公元512年,在这一年的10月,发生了一件为世人所疏忽的大事,即梁武帝派司徒慧明,持敕书到浙江宁波,将逃离四年的陶弘景请回了茅山。表明上看,这是帝王与道士之间的寻常小事,但其背后却牵涉到一件影响南梁国运的历史事件,也就是深藏梁宫的秦皇传国玉玺失踪之事。他之所以作出如此大胆的推断和联想,很大程度上是缘于镇江焦山博物院贾副研究员的那篇论文。
贾副研究员在其论文中,提出瘗鹤铭的碑文应为陶弘景所书,其依据的是茅山道观的一处古井围栏上的字体,因与瘗鹤铭碑文的字体具有高度一致性,并且该口古井是陶弘景被迫返回茅山的第二年,也就是天监十三年开挖的。并且《瘗鹤铭》的碑文,开篇就是“鹤寿不知其纪也,壬辰岁得于华亭,甲午岁化于朱方”,明显突出“壬辰”和“甲午”这两个重要的纪年。
更有,他发现《瘗鹤铭》摩崖石刻发生的时间又恰恰是在南朝,并且碑文上的内容,充斥着道家的思想和脉搏。而碑文中的“鹤”,与道教所提倡的“和”,不仅是同音,并且两者在内涵上具有高度一致性,是一脉相承的,因为在道教的理论体系中,“和”就是天道,“鹤”则是天道的使者,玉是玉玺的实物形态,鹤则是玉玺的人格化,这时,他想起他的学生李尔玉的博士论文,其在答辩时称,秦皇传国玉玺是天道的托形立影之物,想到此,他内心大吃了一惊。其后,他又将《瘗鹤铭》的碑文与陶弘景所作的《胡笳曲》,进行了深刻的联系、比对和剖析,在此惊人地发现,两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契合和互动,而这种互动,又极具现实蔓延与幻想交织之特征。这种托形寓意之方式,与《竹书纪年》中记载的“乃有龙马衔甲,赤文绿色,缘坛而上,吐《甲图》而去”的所谓“龟甲图谶”,竟然是如此的惊人相似,前者以鹤代表天道的传国玉玺,后者借龟来象征天命的《河图洛书》,为此,他作出了一个决定,要亲自前去茅山道观,实地考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