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殷慕渝的主子架子 (第1/2页)
莲香被殷慕渝掐得身上生疼,但她还忍了一会儿,才求饶道:“格格,格格,奴婢求您别掐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对格格绝无二心!”
殷慕渝直到莲香求饶了很久,才停止了掐莲香的动作,并让莲香起身。莲香起身后,道:“格格,奴婢真心觉得您还是别学这些了,这些东西现在没人学的。”
“不学这些,你道是说说要我学何?其他这些按你的说法莫婼妍可是很精通的呢!”殷慕渝蔫蔫地说。
“格格,公主虽各方面都精通,但每个人的特点都有所不同。奴婢之前已予格格提起过,格格可专功您最想要学的技能,尽可能地把它做到精妙,甚至能有自己的特点。”
“自己的特点?莲香,你可知莫婼妍的特点是何?”
“公主的特点奴婢也说不上来,不过却是独一无二的。有句话是如何说的!”莲香停下来想了一会儿道,“对了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主的这些想法、言论和作为是之前任何朝廷都无法做到的,恐怕连之后的朝廷亦不会想到的。”
“可……莲香,你觉得我专学哪个比较好?”
“奴婢之前听格格琴弹得不错,不如格格学琴如何?奴婢听说世子不仅是个喜琴之人,还收藏了春秋时期的名琴‘绕梁’呢!”
“真的?果真是太好了,段大哥喜琴,那我便学琴好了。”说罢,殷慕渝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走到案桌边提笔写了一封信,边写边道,“莲香,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格格请说,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要你帮我送封信到宫外的福来客栈。”福来客栈是她和母亲联络的地方,她只要将消息送到客栈,自然会有人和母亲联系。
殷慕渝写好信,交给了莲香。信上写着简短的几个字:母亲亲鉴,女儿遇阻,请让妹妹慕清前来助我。
五日后,殷慕渝的妹妹殷慕清也进了宫,与殷慕渝暂时同住永宁宫。表面上殷慕清是来与殷慕渝作伴的,其实是为了帮她对付我。
这日午后,当我们走进凤仪殿时,发现大殿内除了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和殷慕渝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位是施艳娘,另一位与殷慕渝长得有些相似,但是眉宇间更像施皇后。这个女孩叫殷慕清,是殷慕渝二娘所生的女儿,二娘因生下殷慕清难产而死。殷慕清从小被施艳娘视做亲生女儿般抚养,她也视施艳娘为亲娘,她很感谢殷慕渝母女没有排挤她,也很感激她们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她曾发誓要不惜一切报答殷慕渝母女的恩情。她比殷慕渝小五岁,因此今年殷慕清五岁,殷慕渝十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母亲的死与施艳娘有关,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施皇后见我和段誉进殿行了礼后,不等施艳娘自己介绍,一反之前见殷慕渝母女的态度,指着殷慕清,连声音也温和了些,对我们介绍道:“她叫殷慕清,这位才是誉儿你的表妹。”从施皇后的言语中,不难听出相对于殷慕渝,施皇后于殷慕清更亲近些。之后,我们也了解到原来殷慕清的母家姓莫,施皇后的外祖母与莫家老夫人的母亲是同胞姐妹,这也是我第二生所用的身份之家。
我们彼此见了礼,又说了会话,施艳娘依旧由殷慕渝送出宫。
当天夜晚,只听她们姐妹两在房里说话。
殷慕清刚进永宁宫的宫门,就被殷慕渝拉着问话。殷慕渝不顾殷慕清是初来乍到的,先让殷慕清歇息一下、熟悉下环境、喝口水什么的,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故意拖延时间不听娘的话早日来助我的!”
殷慕清听到殷慕渝的指责,并没有生气,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到殷慕渝跟前,顺着殷慕渝的话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嫡姐恕罪,一切都是婢妹的不是,与母亲无关。婢妹与母亲过了寒冬便早早地启程了,奈何婢妹的身子不争气,路上总是生病,让母亲一路得很是辛苦,这才耽误了到福来客栈的时日。否则定是会在嫡姐递信前些时日就到了的,才不至于延误了五日才来相助嫡姐,但母亲亦是接到嫡姐递出的信笺,立刻拖着婢妹赶着进宫的。一切都是婢妹的过错,烦请嫡姐责罚。”说着一头磕了下去。
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殷慕清在称呼上有些奇怪。其实这一切都是施艳娘给殷慕清的灌输。从殷慕清记事起施艳娘就告诉她,她生母是殷家上不台面的人,若不她生母勾引老爷,又怀上了老爷的孩子——也就是她,再加上是她们母女仁慈,在她生母生下她难产死后留下她,否则她早就被赶出了殷家。因此,她的女儿殷慕渝对她而言,其实上不是她的姐姐而是她的主子,但是为了面子上好听,才让她唤施艳娘为“母亲”,殷慕渝为“嫡姐”,她自称为“婢妹”。所以,我们才会见到以上奇怪的称呼。
殷慕渝见状,也毫不客气,用一副高高在上地口气说:“哼,算你还知晓是自己的错。莲香,掌嘴!”
莲香刚给殷慕清沏了杯茶放下,便听到殷慕渝的命令,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掌殷慕清的嘴。心想:这殷慕清是格格的妹妹,也算是她的主子,奴婢怎可打主子呢。
殷慕渝见莲香毫无动作,正要发作,却及时被殷慕清阻止了,殷慕清给莲香解释道:“这位姐姐便是莲香姐姐吧!莲香姐姐毋须顾及我的身份,我只是嫡姐名义上的妹妹,我生母是殷家上不得台面的人,若不是怀上了父亲的孩子,再有母亲和嫡姐仁慈将我留在殷家,并让我称老爷为‘父亲’、夫人为‘母亲’、小姐为‘嫡姐’,予我留了体面。因此,实则我的身份与莲香姐姐一样,都是嫡姐的奴婢。……”
殷慕渝听见殷慕清说了这番话很是满意,还不等殷慕清把话说完,立即怒斥道:“莲香,没听见慕清听的话吗?还不掌嘴!”
莲香又看了殷慕渝姐妹俩一眼,无奈地暗叹了口气,来到殷慕清跟前掌掴上来。只是她的力道不重,又惹怒了殷慕渝:“你做什么?没吃饱饭吗?你平日被罚时,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不知晓的吗?还不重掌,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便用何力道掌掴她!”
莲香心中依然有些不忍,紧闭自己的双眼,麦力得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自己是否打对了地方,但听见清脆的掴掌声,想来自己没有打偏,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否则自己也会被责罚。
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殷慕渝见着殷慕清的脸被打得比自己还惨时,才叫停了下来。然后高傲地坐着对殷慕清吩咐道:“慕清,伺候本主饮茶。”
由于殷慕渝并没有让殷慕清起来,殷慕清知道自己还不能起来,只是以现在自己的高度,跪着根本无法碰到桌上的茶盏。她只能先用怀里的手绢擦掉嘴上的血,然后将手绢塞回自己的怀里,再暂时爬起来,来到桌旁端起茶盏(这盏茶原是莲香给殷慕清沏的茶),最后回到殷慕渝跟前,依然跪下将茶盏举过头顶,恭敬地说:“嫡姐,婢妹伺候您饮茶。”
殷慕渝并没有马上接过茶盏,而看了看殷慕清的态度,直到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才拿过殷慕清递过来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盏茶,放下茶盏才撇见殷慕清还跪着,这才略显不好意思地道:“慕清,你怎还跪着,快起来,莫要跪坏了,否则姐姐没法与娘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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