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洪老爹的身份 (第1/2页)
“一万美金?
“你咋不说你是秦始皇。
“要钱没有,你还是杀了他吧。”
洪智有懒的废话,直接撂断了电话。
一个不熟的“爹”。
打来到津海,爷俩还没见过面呢。
一上来就要他放血,这谁受得了?
爱死死去。
根据原身的记忆。
老爹洪旺祖过去在杭城就是个混不吝。
自己这一生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地位,就洪旺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德性,指不定就砸他手里了。
“智有,咋了?”老妈何银凤披着衣服,不安问道。
“妈,没事。
“睡觉吧。”
洪智有拔掉电话线,省的没完没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
马奎、红票极有可能借这个“假爹”拉自己下水。
洪智有无意涉险。
想到这,他检查了身上的手雷和枪支,开车去了俱乐部。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要不明天哪来的精神搞钱,跟太太们打牌。
……
地下密室。
龙洋公司的襄理赵春城叼着雪茄。
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正冲着洪旺祖拳打脚踢。
“赵襄理,那小子把电话挂了。”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恶汉拿着听筒叫道。
“再打。”
赵春城略显肥胖的脸颊,透着一丝冷意。
“打,打不通。
“电话线拔了。”焦麻子又道。
“老洪,看来伱不值钱啊。
“你儿子连一万美金都舍不得。”
赵春城拍了拍洪旺祖的脸。
“赵襄理,我,我儿子是吴站长的人,有钱,他有钱。
“求求你,别杀我啊。”
洪旺祖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的哀求。
“不杀你?”
赵春城冷笑一声,雪茄火点狠狠杵在他额头:
“知道老子是干嘛的吗?
“老子是卖酒的,津海最大的洋酒代理商。
“在上沪,我龙洋都是横着走。
“没想到在津海,有人敢挑老子的龙门!”
“知道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吗?”
说着,赵春城不解恨的踢了他一脚。
“我,我哪知道。
“我刚来,连他的面也没见过啊。”洪旺祖苦巴着脸,战战兢兢道。
“你儿子勾结洋人、美佬卖贴牌酒。
“现在市政、驻军的洋酒供应全换成了他的斧头牌,把我龙洋的几个品牌挤没了。
“就上一个月,我损失了近万美金的收益。
“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赵春城火大道。
“那,那是他的事,你跟他谈。
“你要杀杀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找我啊。”
洪旺祖一边说,烟瘾犯了,抽抽鼻子像狗一样闻着雪茄烟气解馋。
“你这俩父子可真是绝了。
“儿子不认父。
“父亲不顾儿子死活。
“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赵春城笑了笑,一摆手。
唰!
焦麻子拔出短刀,手起刀落,割掉了洪旺祖的耳朵。
“啊!”
洪旺祖疼的杀猪一般嗷嗷叫。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联系上你儿子。
“要么赔钱,要么拿你偿命。”
赵春城冰冷吩咐。
“我,我知道。
“我邻居余主任跟我儿子熟,我现在就打电话。”
洪旺祖道。
“打。”
洪旺祖颤抖着拨通了余则成的电话:
“余主任,麻烦找下智有,我被人绑架了。”
……
楼上。
余则成正站在窗帘边发愁。
电话响了。
“是洪老爹啊。
“你等等,让我跟那位说说话。
“老兄,你胆子够大啊,绑人绑到军统站头上来了。”
余则成接了电话,与赵春城通话。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统,立即准备带一万美金,一个小时内赶到狮子桥,放在第三个洞孔里。
“见不到钱,别怪老子下狠手。”
赵春城说完,扣断了电话。
“怎么了?”翠平见他面色不对。
“洪秘书他爹被人绑了。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余则成叹了一声,拨打起号码。
连打了好几家俱乐部的前台,终于问到了洪智有的去处:
“麻烦帮我接一下洪秘书。”
“智有,你爹被人绑架了,对方要一万美金。”
余则成话没说完,那头就传来洪智有的声音:
“给我一万美金,从现在起你是我爹。”
“你……”
话音未落,洪智有挂断了电话。
“挂了,要钱没有,要爹随便宰。”余则成摊了摊手道。
“老余,你说这洪秘书是不是钻钱眼里了。
“亲爹,真不要啊。”
翠平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又不是不知道洪旺祖是啥人。
“干我们这行的,要少沾是非。
“智有在黑白、青红间游走,平头起家,混到今天不容易。
“像洪旺祖这种人,迟早是要闯祸的。
“这种爹,给我,我也不要。”
余则成摇头叹了口气。
“也是。
“上次老洪头一回来就抢何婶的钱,还打她来着。
“我当时就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这种烂人死了活该。”
翠平是爽快人,跟着骂咧了起来。
“哎!
“不说别家事。”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
“吴敬中今晚点我了。
“警局那边的老黄可能要暴露。”
“那咋办?
“赶紧去救老黄啊。
“你给我找支快慢机,我现在就杀过去。
“一枪一个狗特务全放倒了,带老黄出城。”
翠平一听大惊,焦急说道。
“你是天兵天将吗?
“还一枪一个。
“军统站的特务估计早把他家围的水泄不通。
“你一去,我不就暴露了。
“翠平,我们的任务是潜伏,不是跟人干仗。”
余则成看了她一眼,简直无语。
哎,咋摊上这么个搭档。
“那咋办?
“像你这样收金收银,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翠平也恼火了。
“是啊。
“上次为了救秋掌柜,我打了他足足七枪!
“我喜欢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行了吧。”
余则成心里闷的慌,懒得再搭理她。
“余同志,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翠平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说着,她气恼的一拳锤在桌上:
“可恨。
“津海地下组织怎么跟筛子一样,哪哪都漏,狗特务咋啥都知道?”
“这就是地下工作的残酷性。
“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被捕的人是谁。”
余则成说完,无力的解开白衬衣扣子。
手叉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陡然,他眼神一凛,走到电话旁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
终于通了。
那头传来黄忠疲惫的声音:
“我是黄忠。”
“我是余则成。
“最近比较忙,就不去警局了。
“明天你把最近的军调警备资料,直接交给陆处长吧。
“齐当点,别拖。
“陆处长脾气不好,你拖拉急了,又该去扫大街了。
“啪!”
余则成挂断了电话。
“你打电话,不会被监听吧?”翠平皱眉道。
“肯定的。
“即便我的电话不被监听,黄忠家肯定被监听了。”余则成淡淡道。
“那你还打,你傻啊。
“我就是没脑子,不该激你的。”翠平慌了,自责道。
“跟你没关系。
“你装作肚子疼,把刘妈支开,我得出去见一个人。”
余则成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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