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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章 舌灿莲花

006 章 舌灿莲花 (第2/2页)
  
  不过系统对此却从来没有半点解释,没办法,系统表现得一直都是这么高冷,王重都习惯了。
  
  「谢谢雄哥,那这里就麻烦雄哥了,我先去医务室看看!」
  
  说着王重就皱起了眉头,接连吸了好几口凉气,脸上痛苦之色也愈发重了。
  
  马素芹见王重一脸痛苦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住了,有些苍白的俏脸之上,露出纠结之色。
  
  看了看被绑在地上,满脸凶相,眼神凶恶,似要把自己给吃了的模样,想起刚才那些恶毒的谩骂,还有王重脸上的痛苦。
  
  马素芹银牙一咬,转身把腿,朝着王重的方向追了上去。
  
  「小重,你等等,我陪你一块儿去!」
  
  王重停下脚步,「素芹姐,没事儿的,我自己能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王重脸上的神情却没那么自然。
  
  马素芹心中担忧更甚,急忙道:「行了行了,你就别逞强了,赶紧去医务室!」
  
  听着马素芹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紧张和担忧,王重脸上神情如故,心中却微微一动。
  
  就马素芹老公那个蛋散,看着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可王重的身体素质是他的五倍,王重要是真有心想和他动手,就那个家伙,王重让他两只手都近不了身。
  
  王重的体质虽然好,但只是身体素质好,并不是不知道疼,挨了马素芹老公奋力一拳,疼还是一样的疼,甚至因为敏锐的五感,这种疼痛感可能比平常人更加剧烈,之所以忍着疼痛,无外乎就是为了搏马素芹的同情和愧疚。
  
  从医务室出来,穿着蓝色工装的两人走在厂里的林荫道上。
  
  「素芹姐,我都说了没事
  
  了,你还不信!」
  
  马素芹没好气的斜了王重一眼,抬手在王重的肩胛骨上轻轻一拍,王重顿时就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王重纵使龇牙咧嘴,还不忘挤出笑容:「我这么年轻,身子骨壮实,歇一会肯定就没事儿了。」
  
  「你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赶紧去找主任请个假,先回家去,先把肩膀上的伤养好了再说。」马素芹一脸关切的道。
  
  王重刚想解释一下:「素芹接,我······」
  
  「行了行了。」马素芹却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王重,神色严肃而认真,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愧疚和不安,认真的说:「小重,今天的事,是姐对不起你!」….
  
  迎着马素芹的目光,看着那双水灵灵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王重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马素芹藏在心底深处的悲苦。
  
  「素芹姐!」
  
  王重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本来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多嘴。」
  
  「我来咱们厂虽然才小半年功夫,可咱两是在同一个师傅手底下出来的师姐弟,平时工作的时候,你对我也很照顾。」
  
  「我心里感激你,所以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说。」
  
  马素芹猜到了王重想说什么:「你是想说刘大奎的事儿吧!」
  
  刘大奎就是马素芹的老公,和马素芹一样,也是东北人。
  
  王重点了点头,道:「素芹姐,我虽然和刘大奎才见了一面,但就这一面他给我的印象,就不难看出,他是个性情暴躁,冲动易怒,而且有些偏执,敏感,听不进人劝,喜欢一意孤行,喜欢动手的人。」
  
  「昨天你脸上那伤,就是他打的吧?」
  
  马素芹不敢看王重的眼睛,低着头沉默着,眼神黯淡,脸上带着自责和愧疚。
  
  对王重的话,马素芹显然也默认了。
  
  「素芹姐。」王重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马素芹抬眼看着王重,严重带着询问。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王重道。
  
  马素芹眉梢微挑,问道:「什么话?」
  
  王重道:「有句老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要我说,既然知道了他脾气暴躁易怒,又冲动喜欢打人,那就趁着现在你们还没孩子,牵绊还不够深,就趁早把婚给离了,从此以后各过各的,谁也别耽搁谁。」
  
  「不然的话,现在他能打你,以后难道就不会打你孩子?他的性子,相比你比我这个外人更加了解。」
  
  马素芹被王重说的愣住了,红唇微启,似乎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
  
  「不会的吧?」
  
  愣了片刻,马素芹才反应过来,口中吐出这么几个字,只是这话说起来,连马素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重衷心劝道。
  
  马素芹有些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素芹姐?」
  
  「素芹姐?」王重抬手在马素芹眼前晃了晃,提高了声音喊了几声。
  
  「啊?」马素芹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重道:「你才二十一岁,正是大好年华,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等着你去过,难道你甘心以后的大半辈子,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马素芹瞳孔骤然收缩,浓黑的睫毛随之轻轻的颤动的,宣示着此时此刻,她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王重趁热打铁道:「素芹姐,现在不比以前了,连伟大领袖都曾经说过,妇女同志能顶半边天,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在法律面前,咱们都享有
  
  同样的平等的权利。」….
  
  马素芹愈发纠结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马素芹连连摇头,眼神闪烁着,神情间带着担忧,眼神中透着恐惧和不安,道:「我要是跟他提离婚,他会打死我的。」
  
  「而且······而且······」
  
  看马素芹的表现,王重就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素芹姐,时代不同了,咱们的观念也要改变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可那是建立在嫁的是个正常人的前提下。」
  
  「日子苦些累些,那倒也就罢了,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认真工作,总能过下去。」
  
  「可今儿个刘大奎那样子,你觉得你们两还能好好的往下过吗?我是怕你这么回去,还没跟他提离婚,他就又要打你了。」
  
  「这样的日子,你觉得还能过下去吗?」
  
  「别说了,你别说了!」马素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恐,无助的泪水,不争气的从眼底涌出,划过那俏丽的脸颊,留下两道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怜惜的泪痕。
  
  王重没有伸手,就这么站在原地,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看着马素芹:「素芹姐,我说真的,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就这么糊涂浑噩的过一辈子,三天两头的挨打,倒不如早点了断,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马素芹越哭越厉害,最后没忍住蹲下抱着膝盖,埋头失声痛哭起来。
  
  好在这会儿厂里已经开了工,工友们都在车间里头,路上没人,不然的话,指不定又会有人指指点点。
  
  王重没有离开,就这么站在旁边等着,等着马素芹的哭声越来越小,等着马素芹抬起脑袋,擦掉脸颊两侧泪痕,等着马素芹抬眼看着自己,等着马素芹自己想清楚。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回到家,擦完你送我的药,脸上的淤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就是好奇,拿着你给的药盒子看了一会儿。」
  
  「他就·······他就····」说到痛处,马素芹刚刚调整好的情绪再度崩溃,失声啜泣,泪水还是那么不争气的从眼底冒了出去。
  
  「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非说我跟你之间有事儿,你送的药膏是什么信物······」
  
  「素芹姐!」王重确实没有料到,自己的一个好心之举,竟然给马素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王重的语气也变得愈发严肃:「就一盒消肿止痛,活血化瘀的药膏他都能这样,你敢保证,以后他不会因为什么别的理由再对你动手?」
  
  「我该怎么办!我不敢,我不敢和他说!」马素芹无助的蹲在地上,一边垂泪低声啜泣,一边无助的问道。
  
  也不知是自问,还是问王重。
  
  王重没有上去扶马素芹,王重自己倒是无所谓,可马素芹一个女人,名声于她而言,极为重要。
  
  闲言碎语就是一把伤人于无形的刀,王重自己不惧,可不代表马素芹不怕。
  
  「素芹姐,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给你想想办法!」
  
  马素芹的啜泣声变小,抬眼看着王重,想起了今天在厂门口的那一幕,王重宁肯自己摔在地上,也要保护自己,悲苦无助的内心深处,一股子暖流悄然滋生:「小重,我肯定相信你!」
  
  「首先你要先想清楚,真的决定要和刘大奎离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马素芹犹豫了一下,可想起王重刚才的话,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扇耳光,锤肚子,抽出裤子上的皮带对着自己狠狠地抽,要是有了孩子,孩子看着自己被刘大奎打,甚至就连孩子也要挨打······
  
  马素芹心中又
  
  是一阵犯苦,但目光却瞬间变得坚定起来,「我想清楚了!」
  
  「我要离婚!」
  
  「我要跟刘大奎离婚!」马素芹鉴定的道。.
  
  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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