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来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肯定与追捧 (第2/2页)
“说得实在太好了!”
北川秀两人的侧前方,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北川秀抬眸看去,发现是一个戴着黑色小毡帽,身材微胖的老人。
他扭头看向两人,笑容可掬,明明是个欧洲老头,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只是北川老师说的实在太好了,我没有忍住。”
老头脱下毡帽,冲他们俏皮一笑,展露出来的“顽童”气质和他的年纪很不相符,
“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达里奥·福,意大利人,一个只会写无聊小剧本的剧作家。”
“原来您就是达里奥老师!”北川秀愣了下,旋即凑上去和他握手。
侧对面竟然就坐着这一届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斋藤玲奈激动的掩住了嘴巴。
诺贝尔文学奖对东方文坛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日韩中三国的文学行业从业者都会下意识对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产生莫名的崇拜和好奇。
在北川秀看来,这是一种文化不自信的体现。
他不缺乏文化自信,因此并未像斋藤玲奈和其他邻座乘客表现得那么夸张。
两人互相问好后,达里奥·福直接说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次的航班上。
原来10月份诺奖名单公布后,他也因北川秀没获奖的事大吃一惊。
木已成舟,达里奥·福肯定不能把奖项退回,但他对北川秀的十分推崇和喜欢,便想着干脆来东京见一见这个年轻人。
没想到北川秀一直在海外度蜜月,十二月初才回国。
达里奥·福是一个随心所欲,比较率性的人,来东京也没有告诉其他人,也不想叨扰河出书房,因此就和北川秀各种错过了。
原以为这次东京之行没办法和北川秀再见,不曾想在去斯德哥尔摩的航班上偶遇了他!
两人聊着聊着,很快就说到了文学话题上,见他们如此投机,斋藤玲奈便拿着北川秀的稿纸,和达里奥·福换了个位置。
“《老人与海》?这书名听上去确实有点简单直白,倒是很像我写的戏剧。”
达里奥·福一口气看完了北川秀的所有后,一度十分痴迷于他写的战争文学。
现在听到他的新书如此“偏门”,结合刚才听见的对话,忍不住好奇的聊了起来。
北川秀又解释了一番《老人与海》的创作构思和内容,让达里奥·福更为惊叹。
不过提到是不是要提前看一看稿子时,达里奥·福果断摆手拒绝了。
身为一名戏剧创作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被剧透和追更的痛苦了。
他更想一口气把《老人与海》看完。
话题聊着聊着,又跳跃到了戏剧文学的创作上。
这是达里奥·福的老本行,一说起来就变得滔滔不绝,从戏剧内核到幕间过渡,他能一刻不停地讲好几个小时,都不带喘一口气。
前世北川秀也涉猎过一些戏剧文学,不过基本只局限于莎士比亚、莫里哀、萧伯纳等名家作品上。
这次能有幸和这方面的大师探讨,他趁机向达里奥·福取经,为以后涉及戏剧创作做准备——
戏剧文学和诗歌是文学作品鄙视链的最顶端,没有写过戏剧和诗歌的文学家很难被世界文坛的大部分人认可。
就在两人讨论着戏剧文学未来的发展道路和前景时,飞机在一阵颠簸中,缓缓降落至斯德哥尔摩阿兰达国际机场。
十二月的斯德哥尔摩平均气温只有零下二度,刚下飞机的北川秀和斋藤玲奈就同时打了个喷嚏。
还好瑞典文学院不抠门,直接安排了几辆商务豪车,在机场把他们这些与会者一批又一批的接送到了斯德哥尔摩音乐厅旁的大酒店。
每个国家的与会文学家都有专门的接待人负责衣食住行,达里奥·福就在机场外和北川秀两人分别了。
前来接机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全力推荐北川秀入围,并声称他才是最有资格获奖的马悦然。
马悦然身边还站着高大的克努特,同样神采奕奕的和北川秀两人握了手。
虽说瑞典文学院最后还是没把奖项颁发给北川秀,但两名终身评委亲自来接机,也足以看出他们对北川秀的重视。
“北川老师,前阵子我刚拜读了您的《百年孤独》,这真是一部足以轰动世界文坛的神作啊!”
马悦然毫不掩饰他对北川秀的喜爱,丝毫没有前辈文学家的架子。
“您谬赞了。我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北川秀摆了摆手,笑着和他们一起进了商务车。
因为亚洲这边只来了北川秀一人,偌大的商务车空置的比较厉害,几人坐在车里,显得冷冷清清。
马悦然听说了北川秀最近刚完本《挪威的森林》,但这本书的海外版权并没有和西方国家谈妥,他也只能神往之而不可得。
听到这又是一本纯正的日式物哀“北川秀风”言情,他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这类容易风靡亚洲,但在西方世界经常水土不服。
《伊豆的舞女》得益于法国人的翻译和大力推广,才能在西方有所成就,但这是个例。
对于庞大的西方读者群体而言,日式文学终归有点太难理解了。
如今一双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北川秀,期待他能获得明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追忆似水年华》、《百年孤独》这两本重量级肯定是可以参选的。
但诺奖很喜欢看作家的生平和文学创作生涯。
年纪小,作品数量相对少的北川秀在这点上就很吃亏了。
马悦然是更希望北川秀能再产出几本《百年孤独》,这样就能成为最有力的竞争者了。
北川秀知道他的心意,便说出了即将要发表的《老人与海》。
只是简单听了创意和内容,马悦然就明白这是一个非常贴合奖项的作品,旋即笑着点头。
一旁的克努特既好奇又疑惑:“老人捕鱼的故事?这和纯文学有什么关联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