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地府的开端 第七章 有情人终见 (第1/2页)
第一殿近在眼前,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反而是独树一帜地屹立在酆都城正中央,三层高,就像是阳间每个城市中的古建筑一样,在现代化的建筑当中格格不入,却又极其地顺眼。
整个第一殿大门一直都是打开的,屋内亮堂堂的,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来回走动的阴差,每个人的步伐都很快,时不时地还能听到里面的催促声,非常像阳间的民政服务大厅,最诡异的是安平能很清楚地听到里面电话铃声。
胧月闷闷不乐地带着安平走进了第一殿,第一殿的正门口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事,论事天下无孝子”
下联是“万恶淫为首,论事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
没有上联,只有三个鎏金大字,“阎罗殿”
进殿之后却像是进了现代社会了,一排长长的石桌将里面的阴差和外面的阴魂隔开,石桌后面正在接打电话,时不时还要抽出一张纸让阴魂或者阴差填写,安平表示这个场景很熟悉,他当时办理服装店的营业执照时,便是这样的。
唯一的区别便是殿内没有椅子坐。
胧月没有上前台,而是带着安平进殿后直接向右走,顺着台阶上了二楼,到了二楼以后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直达二楼的另外一边的尽头,站在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
胧月余光瞥了安平一眼,“收拾下心情,时笙在里面,阎罗王大人也在里面,到时候别太丢人了。”
安平高冷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整理下头发,拍打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泥土,顺便将身上的边边角角都收拾利索,还是不放心,让胧月帮忙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胧月翻了个白眼,“你的事情我没经历过,所以我不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的形象很好,不用再收拾了。”
安平转了转脖子,将手哆里哆嗦地伸向门把手,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又像是触电了一样瞬间收回,马的,想去上厕所,双手狠狠地打了脸两下,嘴里还嘀咕着,有点出息,有点出息。
再次伸手,再次收回,紧张的原地转起了圈圈,胧月无语的摇了摇头,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安平抓紧小碎步跟了上去,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紧互相抓住。
屋里不像是古代的衙门,反而像是现代社会的法院,正当中坐着一位身着法袍,国字脸,一身正气,极具威严的男子,正前方放着一个金色的小牌牌,牌上写着阎罗王三字,身前坐着两个人。
阎罗王左侧的男性阴差牌子上写着判官,右侧的女性阴差牌子上写着书记员。
安平看到书记员的一瞬间,整个目光瞬间直了,眼睛一眨不眨,很快,眼泪围绕着眼眶一圈又一圈地转,判官直接给了胧月一个眼色,胧月赶紧拉着安平找了个地方坐下。
书记员抬头,和安平四目相视,一眼望去,两人耳边仿佛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书记员正是时笙。
一滴,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掉落在了胸前的衣襟上,舍不得眨眼,生怕对方会消失。
时笙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虽然流着泪,但是眼睛还是笑着眯成了月牙,安平也是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相当地灿烂。
时笙不是非常的美丽,只是常人水准而已,但是对于安平来说,时笙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高高束起来的马尾,一身法袍,显得时笙非常的干练。
秦广王看出了时笙的异样,大手一挥,浑厚而又稳重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暂时休庭!”
两名诡卒上前,将庭下的阴魂押走,秦广王语气不悦地向着时笙问道,“开庭之时,不可妄动,不可妄言,这是我等最起码的职业素养,怎么回事?”
时笙虽然被训斥,但是她还是笑眯眯地流着眼泪,回头看向秦广王,“头,我的他来了。”
判官用右手撑住下巴,一脸八卦的挑了挑眉,“就是那个他?”
时笙笑出了声,清脆而愉悦,缓缓地点了点头。
庭下的安平见到时笙被训斥,胧月一个没有看住,安平快步向前走了过来,双手抱拳,毫无敬畏之心,脸上还留有泪痕,异常的狼狈,“参见秦广王,我妻子是因为我才在您审判的时候出现丑态,还望见谅,有什么事情朝我来就好。”
秦广王冷哼一声,“这个时候知道护着了?早先我让人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何不来?”
安平一脸诧异的抬头望去,“秦广王此言何出,没有人来找过我啊,如果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来见笙儿了。”
秦广王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走下了台子,用手指着安平的鼻子骂道,“100年前,时笙刚死的第一年忌日时,我专门安排城隍去找你,被你一顿臭骂,说他是神经病,是骗子,第二年又有阴差去找你,干脆被你一顿毒打!我们又不是开善堂的,难不成还要我地府去求你不成!”
安平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这个事情嘛,第一年的时候,那个城隍上来就是一句,你可想再见到你的妻子,那个时候正是民国时期,时局动荡,骗子多得数不胜数,本来就在黯然神伤的安平以为是骗子,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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