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东蒙、古渔雁民间文学与阿诗玛 (第1/2页)
喀喇沁及东蒙各部的蒙古族较早就定居下来,由游牧转向农耕。在由猎转牧、由牧而农的曲折漫长的历史过程中,这里的民众所创造的民间文学与其他地区的蒙古族民间文学相比,是独树一帜的,折射着鲜明的草原文化与农耕文化交汇相融的特色。
以东蒙民间故事为主要样式的口头叙事方式既承继了草原游牧文化的传统,又以博大的胸怀吸纳了中原汉民族农耕文化的营养,对定居后的农耕生活有全方位、广角度的反映,因而形成了与草原蒙古族民间文学同中有异的文化特色。
东蒙民间文学既隐含有蒙古族古老的原始崇拜思维观念等及对农耕前期的森林狩猎、游牧生活的追怀,同时又涌现出大量反映农耕生活的作品,传达出这一地区蒙古族民众对农耕生产的热爱与向往;它既描述了东蒙地区300年来满、蒙民族在政治、经济及婚姻等方面交往互动的历史,也对蒙、汉民族协力农耕开发辽西以及蒙、汉、满三个民族文化的融合历史作了广角度的展现。这些口头叙事对于研究喀喇沁、土默特等东蒙各部蒙古族历史、文化,考察蒙古族文化的变迁,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古往今来,东蒙大地上始终活跃着一批在当地享有盛誉的故事家、歌手,他们为东蒙民间文学的繁盛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那些讲不尽的故事、唱不完的民歌反映出喀喇沁民间文学独有的质朴、浑厚特色,并以此向世人昭示:东蒙民间文学蕴藏量之大、内容之丰富、题材之广泛、文化个性之鲜明是不可替代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喀喇沁左翼蒙古族民间文学的老一辈传承人相继离去,传承的谱系已难以续写,具有重要的口述史价值的东蒙民间文学正在淡出人们的记忆。尤其令人焦虑的是,当地文化部门近20年来采录下来的录音资料已开始出现消磁和失真现象,处于贫困地区的基层文化部门无计可施,东蒙民间文学真正处在严重的濒危状况,急需保护和抢救。
……
古往今来,辽河口海域的二界沟小镇一直是特殊的打鱼人群体——“古渔雁”的落脚聚集之地。持这一生计的打鱼人没有远海捕捞的实力,只能像候鸟一样顺着沿海的水陆边缘迁徙,在江河入海口的滩涂及浅海捕鱼捞虾。因这一群体沿袭的是一种不定居的原始渔猎生计,故辽河口民间称其为“古渔雁”。
二界沟的古渔雁主要是从华北的冀中、冀东地区通过旱陆和水陆迁徙到此地的打鱼人,他们是古渔雁民间文学的创作者与传承者。由于生计的特殊性,古渔雁民间文学和一般海岛渔村的民间文学有很大的不同。鲜明的渔雁生计特点和原始文化遗韵对该群体的历史与生活、习俗与传统、信仰与文化创造等有全方位的反映。在形式方面,古渔雁民间文学篇幅短小,情节简单,内容原始,较少发展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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