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补刀 (第2/2页)
“没错那就是对了咯?你不陪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晚上自然很容易迷失在这罪恶都市的灯红酒绿里。”
袁灵馨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这是为了工作,你以为处理这么大一个集团很容易吗?我每天早出晚归就是想快点结束它。”
“那请问我可以帮什么忙吗?需要我跟你去公司处理事务吗?”
袁灵馨一下子冷静下来:“不,不需要。”
我指指她的椅子,她坐下,我说道:“馨馨,你是个工作起来忘记一切的女人。在你这里,事业和家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我觉得,就算你解散了集团,创立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家庭和感情依旧是第二位的。”
她想了想:“好象是这样。”
“事业和家庭,这需要你自己权衡了。你太注重事业,家庭感情必定不会一帆风顺。作为高层,要学会放权。一个大包大揽什么都自己来的老板,会很累,而且下属也并不买账。一个能做到人尽其才,自己悠哉悠哉的领导,才是达到了最高层次的管理之道。”
就这样,袁灵馨带着一肚子的教训,去了公司,我则上床补觉。下午一点,我起床,吃了午饭,戴上黑口罩,骑上可爱的踏板车,直奔圣安东尼亚医院而去。
医院里乱哄哄的人满为患,我拼命扒拉着才来到住院区,入口处也是排着长队。我看到一位太婆颤颤巍巍拎着个大包排在队尾,便上前帮她提包,用磕磕巴巴的粤语打招呼。原来太婆是要去陪护摔伤的老伴的,刚从家里收拾了东西过来。于是我提着太婆的包,跟着太婆通过了住院区入口。将太婆送到二楼她老伴的病房后,我告辞出来,上了三楼。
原本想去护士台打听一下昨晚送来的烧伤神职人员,不过一到三楼,就听见一片喧闹。五六个记者围着一处病房门口,被两名制服警员挡着,边上围着十几个看热闹的病人。听着记者跟警员的对话,我知道了木卓心就在那间病房。我走到走廊尽头,看看没人注意,闪入那间没人住的病房。
病房里放着四张空床,落满了灰尘。墙上贴着些黄色符纸,空中横七竖八拉着些红色丝线。这...是用来厌胜镇压的?我看了直摇头。
外面忽然鼓噪起来,脚步声大作,许多嗓音大喊着汇合成有节奏的语句。我从门上的玻璃向外看去,只见穿着白衣绿衣粉衣的医生护士一起呼号着向电梯和楼梯走去,许多病人也跟着看热闹,还有那五六个记者也跟去了。两个警察则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对讲机说着什么,接着似乎接到了什么指示,跑开了。外面变得静悄悄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机会来了。我推开空置病房的门,来到走廊上。四下看看,到护士站找了件白大褂披上,换上一只医用口罩,戴好手套。大摇大摆来到刚才记者围着的那间病房,推门向里看去。这间病房只有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个缠满绷带的病人,正在挂点滴。仪表有节奏地“嘀嘀”响着,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显示都很稳定。我关上门,走近病床,寻思着还是要确定这个连脸上都缠着绷带的家伙到底是不是木卓心。
我轻声呼唤:“木老三,翠翠来看你啦,表弟来看你啦。”
显示器上心率和呼吸频率猛然变快,病人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唔唔”地挣扎扭动着。
我用手指一下下猛戳着他的眼睛:“挺皮实哈,烧不死哈,让我又跑一趟,你咋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看着挂着的那一大串药水袋,我将输液管从药袋上拔了下来,举着。胶管里的药水一点点流入木卓心体内,上方进入了一大段空气。我将输液管插回药水袋,按住不停蠕动的木卓心,看着那段空气柱一点点下降,心情无比畅快。输液管中的空气柱逐渐被上方的药液压入了木卓心体内,很快输液管恢复了药水充盈的样子。我将输液速度调大,又从木卓心身上的绷带里抽了一根带血的线,用纸巾包好,放入口袋,离开了。
从电梯下楼,发现许多医生护士聚集在一起,打着横幅,边上几个警察站着维持秩序。看着横幅上的字,原来是香港的医护协会因疫情发起的罢工。这不是添乱嘛?原本疫情,病人就多,结果这帮倒霉催的的医生护士还聚集罢工,职业道德何在啊?不过对我来说倒是件好事儿,一小段空气栓塞,加上没有医护在旁抢救,木卓心这次是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