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休闲之都,诗歌之城、商业之星 (第1/2页)
2018年十一长假,到了青海之后,我的前半生完成了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包括港澳的中国34个省(含直辖市及特区)我都涉足了!
旅行是我此生最大的爱好。但遗憾的是我前半生去过的地方,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工作原因去的,真正纯粹旅游的相对很少。
去每一座城市或景点,都希望有一位朋友把酒相待,当然潜意识中也希望发生一场不期而遇的艳遇。
在此之前我的这部小说写作的线索和维度主要是以事件、人物、和时间为轴,从本章开始,我将加大城市的维度。
我去的城市重复度最高的应该是两个即成都和西安,那么我就先从成都这个城市开始写起一一
1992年春末,我接到一位小兄弟刘辉电话,约我去成都及青城山游玩。当时我所在蓝城卫利行事件暂告一个段落,身心俱疲,紧张和恐惧反而使人保持一种本能的应对和战斗的状态,一旦放松下来才感到后怕和无力。虽然我之前因为诗歌和新闻曾经历过几次被查和“放逐”,但平生还是第一次面临这么重大和高级别甚至生死攸关的社会事件。短暂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和虚空。记得知哪位名人曾讲过,宗教就是在人无能为力时产生的。
刘辉之约无疑让我动心也切合我意,一是正值我想休息和寻求外力之时,尤其青城山和道教更是让我神往已久……
成都我之前没去过,但早就知道蓉城盛产美女和美食;成都,红尘滚滚,古语就有少不入川之说。可见成都世俗生活的诱惑和魅力。正是成都这种吃喝玩乐的古风遗韵,使其成为现代中国的休闲之都和最宜居的城市。号称“第四城”。所以在成都这几天,我也很好的践行了我上面所说的在诗歌和艳遇之间的穿梭与流连…..
首先寻求艳遇未果。在成都宾馆对面胡同深处的一家苍蝇馆,回锅肉闻名遐迩。一口下去让我简直惊掉下巴,那种又香又辣的味道从此成了我的最爱,堪与俺最喜欢的东北家乡招牌菜溜肉段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此只要吃川菜或到四川出差都必点。吃饭的过程中我的视线不断被吸引到对面桌上一位妖冶少妇的身姿上,只见她一个人优雅地夹着菜添进樱桃小口缓慢地咀嚼着,一张白得发光的俏脸只是偶尔抬起(据说成都因为常年下雨少见阳光,所以以女孩子都特别白)。只有一次与我的目光相遇、莞尔一笑就收回视线,又专注地喝汤了。过了20分钟,她买单起身走出饭店。我乘机快步地跟上去“撩骚”道:“你好,美女,打扰一下。我是第一次来成都,能冒昧问下哪个夜场最好耍呀?”我还不失时机地拽了一句刚学的川普,以显幽默。
“当然是刚开的JJ迪厅啦”,小娘子脆声回答。
“谢谢、谢谢。”我顺势发出试探:
“可以邀请你一起吗?”
她做出一个慵懒而得体的表情:“对不起,我要去姐妹家打麻将。”然后冲我摆摆手,向对面一个高档的小区款款走去,渐渐消失在柔和夜色中……
之后到了霓虹闪烁的JJ迪厅,一进门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笼罩了,门口一位司仪小姐肤白人美、活力青春,又让我眼前一亮。两次中场我都出来搭讪,小丫头都含笑应对就是不留联系方式,已然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架势……
这次成都之行最重要最开心的是见到了投笔从商之前结识和神交已久的第三代诗歌战友们。
上世纪80年代。在诗歌界曾有一句很流行的比喻,就是四川尤其成都号称在全国诗人最多,随便在一个胡同口喊一声,就会闪现一串诗人;或一个花盆从楼上掉下,都会砸到一个诗人。
如被我在《第三代诗歌概论》中推举为先锋诗歌流派“非非主义”第一诗人的杨黎,以《冷风景》和《怪客》彪炳诗界。其实杨黎在1989年春,我还在小城花河做记者时就专程来看过我,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这哥们跟武侠小说大师古龙颇为神似。关于这次相会杨黎曾在他主笔的第三代人的写作与生活的《灿烂》一书有简单回顾。所以我们已经算老朋友了。因为杨黎后来也在北京呆了一段时间,那时我们经常见面喝酒聊天。后来他又发起了橡皮诗社和废话运动,是第三代诗人中几乎唯一一位仍然与90后、00后打成一片,一直引领潮流和话题的老不死的老顽童!
那次还去拜访了非非理论家蓝马和他的太太诗人刘涛。同时去杨黎家还见到了他当时的太太第三代优秀女诗人小安护士。但未能如愿拜会莽汉诗人李亚伟和万夏等人,他俩当时都因为“敏感事件”身陷囹圄……后来我发现第三代诗人中在那个特殊年代经过牢狱之灾的诗友,还有张小波和野夫等,反而后来钱赚得更多。可能是对人性和现实的阴暗面和功利性看得更透更深,更能破釜沉舟和举重若轻吧。或许正应了周恩来年轻时曾经说过的类似一句话:成大事的男人必须都坐一次牢。
之后见到亚伟和万夏时,他们都已经投身二渠道出版业。1995年亚伟来大连叁加书展,由同行的杨黎引见,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而之后的万夏己做的风生水起,据传靠《黑镜头》等书身家千万。2001年他投资让杨黎做《灿烂》,采访我之后,带我去办公室见了万夏,他仍然长发飘飘令我颇感亲切,虽然我己于十年前初入商海第一天就挥刀剪去了一头长发,但那始终是我的隐痛和心结。记得在“1986中国现代诗群体大展”25周年纪念时发给《中国诗歌流派网》的贺电中我曾写过类似的一句话:愿以现在的一切一切去换取八十年代那一头自由的长发!
2013.8.23在微信上我就对老友玩笑承诺退休后要重蓄长发、打太极、最后炼丹成仙……
终于在2023年末退休隐居蓝城后在妻女的勉强认可下留起长发,实现夙愿,再圆青春梦!
最后见的是当年大学生诗派的发起人和领袖,与我同时号称第三代双枪将(诗歌和评论)的尚仲敏。那时他还在电力学校做教师,杂乱宿舍中的他一副散淡而落魄的书生模样。
仲敏,号称中国口语诗大手,80年代就写过惊艳一时的《卡尔.马克思》、《桥牌名将邓.小.平》。经商多年,一直再写,而且越来越炉火纯青,点石成金。
第二天下午二点多到达青城山下,30年前的山门还沒有当下的诸多酒店和饭店及林荫大路和木栈道,显得有些荒芜。买票进门,我俩沿着森郁寂谧的的山路快步向上攀登,那时游客也沒有现在这么熙攘,沿途是叫卖各种工艺品、水果和小吃的摊位和店铺,偶尔有坐滑竿的游人擦身而过。走了一阵到了那泓上山必经的月泉湖,抽支烟等渡船继续登船前行。那个年代尚没修索道,接着步行爬山,半坡拐弯处还在一座草棚中每人喝了一碗菜粥,也借此消消汗。到达上清宫,门前的一座石灰色的照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苍劲的赭红色“道”字。让我人不由想起诸多道字洐生词:道可道非常道,道法自然,大道无为,道古仙风……
抵达最后一站老君阁,门口坐着一位似睡似醒的老妪怀里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猫,眼中射出一道幽光。那时还没有建成现在这座红色嵯峨的老君塔,峰顶是一片绿油油的茶田,一位清瘦白髯的老道坐在一方木色的茶桌前悠悠地品茶。我向师父讨了杯茶,和刘辉各抽了一支万宝路香烟,望着雾气缭绕的起伏的群山恍若仙境,心中闪现平生从未出现过的清静一一“万派随它去群山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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